文章 – 走走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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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带汤和午后点心|饮馔短歌27

吃吃君

食物· China 中国 Zhejiang 浙江

食堂，粤语里呼为“饭堂”。我们常听人戏称一些餐厅为“富豪饭堂”，例如福临门（可戳！）、家全七福等；朋友戏谑我常去一些餐厅，也会称它们为我的饭堂。不过这些都是比喻意义上的食堂。真正的食堂餐食在香港并不普遍，绝大多数本地公司不配备食堂，因此很少见人讨论真正的食堂。不过对于内地人而言，食堂餐食是成长经历中普遍体验过的。

幼儿园及小学的大部分时光，我的午餐都是在学校食堂解决的。虽然具体吃了些什么饭菜已印象寥寥，但与食物相关的一些小事却记忆犹新。

我从幼儿园开始就与食堂饭结下不解之缘。印象里幼儿园吃饭是在教室里进行的。十一点半饭点一到，食堂员工便会将饭菜汤搬运至各教室。菜用灰色铁盆装着，汤则盛放在大铁桶里。米饭是用大而浅的矩形蒸屉蒸熟的，因此分出来的饭也是规规矩矩的长方块。饭菜到齐后，老师便让大家排好队开始打饭。

四五岁的小朋友们拿着不锈钢小饭盘翘首期盼想看看今天是否有自己喜欢的菜肴，那场景我至今都记得。我自上学开始，胃口一直很不错，每到饭点已是饥肠辘辘。当时我们用的饭盘是长方形的，上面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矩形小凹槽，可以用来盛饭菜，汤则装在一个不锈钢小碗里。后来发现这样的不锈钢饭盘可说是食堂标配了。

具体的餐食已不记得，但我一直爱喝海带汤。幼儿园午饭的汤多数清汤寡水，稀薄的蛋花配点葱花最常见；有时还有水煮榨菜丝而成的咸汤，难喝至极。因此海带汤便显得非常美味了。饭菜不够可以再添，每次有海带汤，我一定会多打一碗。

为何我对这海带汤记忆深刻呢？是因为我后脑有一个当年留下的疤痕，每每摸到，便会想起海带汤。彼时幼儿园分小中大班三个年级，中班往往可以跳过。小班的某一天，我在如厕途中被一个大班小孩撞倒，一头砸在水泥墙上，后脑勺血流不止。老师闻讯赶来，急忙送我去医院。医生说需要缝三针，且头部无法麻醉，为了让我忍住痛，老师答应要给我小红花，又说中午有我喜欢的海带汤。不过我当时坚决要跟妈妈回家了，也不知道当天是否真有海带汤。无论如何，看来海带汤的魅力其实十分有限。

午餐之外，下午三点左右，幼儿园还会提供点心或水果。小蛋糕和牛奶是常见搭配，偶尔也有草莓、橘子、桃子等水果，当然我最期待的是牛奶雪糕或冰淇淋。

食堂有个大叔是我母亲那边的远房亲戚，有时趁着上厕所我就偷偷跑去问他下午点心是什么，这可是我一天之中最关心的事情了。有次听说是冰淇淋，我兴奋地跑回教室，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当日大雨，全身泥水狼狈不堪，裤子还破了个洞。

看来我小时候已经是个小馋猫了。